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影响及其共生理路

发布时间:2024-09-19 20:12:14被阅览数:5 次信息来源:《山西档案》

  作   者:李彩容 洪星

  摘   要: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是专业建设的根本落脚点,是我国档案事业发展的动力源泉,是强化现代化人才支撑的重要一环。“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带来了重要机遇,同时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共生理论强调协同合作,实现互利双赢,基于这一理论探讨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中的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提出通过促进共生单元目标同向、协同创新,稳固共生模式对称互惠和构筑共生环境正向效度来构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发展之路。同时指出,“更名”不是“矮化”,更不是“取消”,档案学要始终坚守专业独立,在专业人才培养中守护和发展好自身独有的传统特色。

  关键词: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一级学科更名;共生理论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1]。人才培养是国家和民族长远发展大计,功以才成,业由才广。“档案工作存史资政育人,是一项利国利民、惠及千秋万代的崇高事业”[2],它的顺利开展和改革创新离不开档案人才的培养与队伍建设。2021年,新《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强调“国家加强档案工作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提高档案工作人员业务素质”[3];《“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也提出“加快推进档案人才培养,提升档案智力支撑能力”[4]的要求。培养德才兼备的档案专业人才、建设素质优良的人才队伍,不仅能为档案专业和档案事业注入新鲜活力,还能为党和国家发展积蓄后劲。

  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发布《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其中“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已正式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学科名称是一门学科最直观的名片,此次更名对档案学必将产生深刻影响。机遇与挑战并存,特色与创新共进。“信息资源管理”无疑为档案学带来了新的发展与契机,但也对其提出新的挑战与要求,而作为档案学专业建设最终落脚点的档案人才培养也需要作出相应改变。在学科更名后亟需对如何培养出既稳固自身特色传统根基、又构筑与时俱进创新高楼的档案学专业人才进行新的审视和思考。共生理论旨在协同合作、共同发展,本文引入这一理论探索一级学科更名背景下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发展路向,以期更好地推动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

  1  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影响

  一级学科更名引起了专家学者的高度重视和热烈讨论,总体来看,支持一级学科更名的观点居多。例如,冯惠玲教授倡导“以信息资源管理的名义再绘学科蓝图”[5]。初景利教授、黄水清教授提议“今天我们需要为‘信息资源管理’鼓与呼,这是我们学科新的战略定位与新的发展布局”[6]。李财富教授开门见山地指出“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的发展利大于弊”[7]。与此同时,也有学者对此次更名产生顾虑:在一级学科之下,在传统设有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二级学科的基础上新增设数据管理与数据科学、信息分析、数字人文、公共文化管理、出版管理、古籍保护与文献学、健康信息学、保密管理等学科。“档案学”不仅在一级学科名称中没有体现,还由原来的3个二级学科之一变成了11个二级学科之一,是否会造成传统档案学被弱化、边缘化甚至空心化,是否会丧失专业的特性和独立性?由此,一级学科更名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带来的影响也应该从两面进行分析。

  1.1 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积极影响

  一是在实施数字中国战略、建设数智赋能社会的背景下,“信息资源管理”直接面向国家重大需求培养人才。我国早将信息资源与物质资源、能量资源并列构成现代社会发展的三大战略资源,社会普遍认可和重视信息资源的关键战略地位,但是对同样作为重要“信息资源”的档案却认知窄化。新的一级学科名称强化了下属二级学科的档案学作为国家战略资源的话语权,肯定了档案人才也能成为未来信息领域的优秀人才。

  二是“信息资源管理”这一学科名称有利于吸引更多有志青年关注档案学研究、报考档案学专业,进一步积极投身档案事业。在志愿填报中,档案学专业一直都被划分为“冷门”专业,一方面,冯惠玲等教授调研发现,与某些“热门”专业相比,档案学专业本科招生的第一志愿率相对较低[8],全国图情档学科在校学生规模持续下滑[5];另一方面,徐拥军等教授调查发现,按照目前我国档案专业人才的教育规模,全国各级档案行政管理部门和各级各类档案馆每个单位平均5年只能供给1.35名档案专业毕业生[9],档案学招生难问题由来已久。一级学科更名好比一篇文章的标题,“标题”起得好会让人不自觉地有想要“读下去”的欲望。“信息资源管理”扩展了原“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的格局和发展空间,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拥抱国际信息化浪潮,有利于为学科引进更多智力资源。

  三是“信息资源管理”拓宽了学生的就业选择范围。长期以来,“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在大众心中的认可度并不高,在社会中也处于边缘状态。“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这一学科名称只是由几个名词简单堆积而成,容易让不了解该学科的人对它的认识局限于“整理图书”“搜集情报”“管理档案”,先入为主地对其产生“基础、简单、重复、无趣”的刻板印象,从而带来的不良效应就是报考这一学科的学生少、毕业生的就业去向饱受质疑。更名后的“信息资源管理”拓宽了学科口径,避免了大众对学科本身的惯性偏见,有效改善公众认为学科就业面窄的不佳形象。

  1.2 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消极影响

  一是图情档专业学生对“信息资源管理”缺乏更多认同感和归属感。专业认同对于专业人才培养和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洪芳林等调查20余所高校图情档专业在读的本科、硕士、博士各层次大学生群体发现,“信息资源管理”在学生群体中的总体认同度仅属于“基本认同”水平,且略超过半数的学生群体不确定或不认为“信息资源管理”学科已得到自己的认同[10]。在一级学科更名的背景下,档案学陷入了新的专业认同危机:在读的学生会质疑档案专业独立地位,担忧专业资源逐渐稀薄;已毕业的学生对“信息资源管理”的归属感不强,会怀疑自己是否属于信息资源管理学科[11];而拟报考的学生会强化“信息资源管理”的学科自我意识,弱化“档案学”的专业自我意识。

  二是档案学专业学生的“档案气质”和“历史品格”会有所消退。“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相应地,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和教学体系设置也会进行调整,最直观的改变是信息科学与技术方面的课程有所增加,档案学传统课程的比例就会随之下降。覃兆刿教授在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主办的85周年校庆信管学术论坛暨求是讲坛·学术沙龙“强基、创新、转型、升级——新中国档案学理论发展70年”中指出,“不重内容的部分原因是学科界限的模糊和过于注重技术的表相,不重内容的结果是档案专业内涵的迷失”,在“信息资源管理”一级学科名称一统的当下,“担心档案内容在未来的研究和人才培养中会更进一步旷日持久地被忽视”[12]。

  2  信息资源管理框架下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逻辑

  2.1 共生理论的要义

  “共生”一词起源于希腊语,意为“共同生活”。“共生”最初为一种生物学概念,由德国医生、着名的真菌学奠基人Heinrich Anton de Bary于1879年首次提出,认为共生是不同生物密切生活在一起[13]。《中国百科大辞典》中关于“共生”的释义为“两种生物共居在一起彼此依赖,创造相互有利的营养和生活条件,较之单独生活时更为有利,更有生命力的现象。”20世纪中叶以来,许多学者认识到“共生”也能用来描述普遍社会现象,共生理论的应用开始由生物学扩大到其他社会领域,如医学、农学、教育学等。

  一般来说,共生理论包含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环境三大要素,主要是运用共存和互利的理念来认识并推动人类社会中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关系,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正如复旦大学洪黎民教授所说:“普通生物学者深刻体会到群落中生物相互关系的复杂性,鲜明地揭示了个体或群体胜利或成功的奥秘,在于他们在这个群体中密切联合的能力,而不是强者压倒一切的‘本领’,自然界如此,人文科学中的生物哲学亦可如此理解。”[13]

  2.2 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要素分析

  “共生”是结果,也是手段。在“信息资源管理”框架下,下属二级学科专业更加融合交叉,档案学与图书馆学、情报学等密切“生活”在一起,需要彼此依存、协同发展,这与共生理论理念一致。通过“共生”,多元主体协同联动,合力构建一个健康互惠的档案人才培育生态圈。

  2.2.1 共生单元: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活力主体

  共生单元是指构成共生体的基本能量生产和交换单位[14],是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活力主体。在不同层次的共生分析中,共生单元的划分是不同的。

  从宏观社会层次来看,政府、高校、档案机构和合作单位构成了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单元。政府提供政策、资金支持,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确立正确方向;高校传道授业解惑,是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核心力量;各级各类档案机构积极发挥档案宣传作用,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营造良好的文化环境;合作单位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提供实践实习平台。

  从中观学科层次来看,一级学科更名使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个二级学科更加融合,三者的研究对象都具有信息资源属性,因此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单元应该不仅有档案学,还包括图书馆学和情报学。有的院校如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还进一步设立了数字人文、信息管理与分析等专业,应一并构成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单元。此外,还应该积极吸纳融合其他相关信息科学和人文社科领域。从微观个体层次来看,教师和学生构成了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单元,也是不可再分的最小共生单元。

  2.2.2 共生模式: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重要联结

  共生模式又称共生关系,是指共生单元相互作用或相互结合的形式[14],是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重要联结。

  从组织程度来讲,包含点共生、间歇共生、连续共生和一体化共生[14]。点共生是指偶然性共生行为,间歇共生表现为非连续的阶段性教育,连续共生可认为是高校与其他共生单元建立的一种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而一体化共生的关联程度是最高的,政府、高校、档案机构和合作单位等需要在共生理念的引领下进行单元之间的延伸和联动,形成持久的战略伙伴关系,共同实现专业人才培养目标。

  从行为方式来讲,有寄生关系、偏利共生关系和对称互惠共生关系[14]。寄生关系和偏利共生关系是不平衡、不对等的,对称互惠共生关系才是最佳的共生状态。档案学必须与图书馆学、情报学等建立良好的对称互惠共生关系,厚植优势、协同发展,推动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内的横向联动、纵向沟通。

  2.2.3 共生环境: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发展空间

  共生环境是指共生单元以外的所有因素总和[14],即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发展空间。进一步细化将共生环境分为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内部环境源自档案学内部,直接作用于共生单元,如专业认知观念、师资力量、生源条件等;外部环境包括与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相关的政策、社会、经济等因素。

  共生关系所存在的环境往往是复杂多重的,不同的共生环境对共生单元和共生模式的影响也千差万别,从性质上说有正向环境、中性环境和反向环境,只有正向环境能产生积极效果,共生单元和共生模式反之也能对共生环境起到正向、中性或反向作用[14]。因此,各共生单元须按照互惠共生模式保持对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正向作用的状态,表现出协同合作、相辅相成的生态特质,克服负向环境的制约,共同营造良好的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共生环境。

  3  一级学科更名后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共生发展路向

  3.1 明确培养目标,促进共生单元协同创新

  共生单元是共生关系的主体,在共生体中发挥着主观能动作用。充分激发各共生单元的活力,增强共生意识和共生理念,形成良好的协同合作关联,是提升档案人才培育质量的基石。

  目标同向是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和发展的引擎。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是教育的根本问题[1]。各共生单元应秉持共同的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理念,树立明确的培养目标和发展愿景,以推动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不断向高层次水平延伸。“信息资源管理”一级学科名称将档案学置于新文科建设的站位上,新文科建设强调学科专业交叉融合、人才全面发展,秉持守正创新、开放兼容的教育观念。一方面,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要加大对学生复合型知识体系的建构,档案学专业学生不仅要掌握本专业相关知识、技能,还要做到对其他相关专业知识融会贯通,具有国际化视野和意识。另一方面,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要加快学生数字素养的提升,数字化人才培养是对数字中国建设、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发展需求的积极响应,要把培养合格档案工作者的身份特性逐渐由传统的保管员向高素质的档案管理者、信息管理者和知识管理者转变[15]。在树立共同的培养目标后,共生单元则可各司其职、协同共进,建立彼此独立又相互支撑的稳定共生关系,共同推进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

  3.2 强化对称互惠,稳固共生模式最佳平衡

  共生单元要以对称互惠的共生模式来维系最佳平衡。在一级学科更名背景下,除了要形成宏观社会层次上的政府、高校、档案机构和合作单位之间的对称互惠共生模式之外,还要构建中观学科层次上的跨学科对称互惠模式和微观个体层次上的师生对称互惠模式。

  跨学科对称互惠模式应从三个层级展开:第一层是档案学传统课程体系,它是支撑其他两层级平衡的底座。档案学自身的知识体系和专业特色是其本体,是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基础。这就要求档案学专业必须“守正”,档案学专业学生仍要具备独有的“档案气质”,即继续提高自身的文史素养。第二层是档案学与图书馆学、情报学的对称互惠。一级学科更名将三者联系得更为紧密,着力推动图情档一体化发展。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需要积极融合图书馆学和情报学的相关知识、技能,培养具有图情档交叉融合核心能力的高水平档案人才。第三层包括档案学与信息科学、大数据、数字人文等的对称互惠,以及档案学与历史学、社会学、法学、教育学、心理学等其他人文社科的对称互惠。一级学科更名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数字化转型带来了时代机遇和实践条件,也对档案学人的数字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档案学专业建设要打破以往的文理专业分割,把信息学的新理念、新技术、新资源融入档案学课程中,培养档案学人既要有历史学的知识背景又要有信息学科的研究思维[16]。“信息资源管理”学科是最具代表性的交叉学科之一,具有文学、历史学、传播学等人文与社会科学以及理学的基因[17]。因此,档案专业学生需要在知识结构层面拓展学科视野、增强跨学科思维,通专结合,不断丰富完善自身的知识体系。

  3.3 坚持内外联动,构筑共生环境正向效度

  共生环境的优劣会对共生单元及其之间所建立的共生模式产生直接影响,唯有正向的共生环境能够促进共生体的良性发展,因此必须优化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的内外环境,构筑正向激励效度。

  就内部环境而言,在专业认知观念方面,要树立专业自信,强化档案人才的主动性认同,化解档案学的自我承认危机,实质上就是实现学科共同体内部的学科认同和学科忠诚,主动性认同下主体的自觉性能凝聚学科向心力,使档案学能尽快得到内部同行之间的相互承认[18]。在师资力量方面,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有利于吸引更多具有不同专业背景如信息学、计算机科学、管理学的专家学者关注档案学研究、参与档案学教育,建立多元化、宽视野的档案专业师资队伍。在生源条件方面,利用“信息资源管理”一级学科大类招生,有利于吸纳具有更多择业兴趣、更广知识背景的学生选择档案学[19],扩大优质生源,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带来新的活力。

  就外部环境而言,在政策环境方面,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赋予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更多融入新文科建设、服务数字中国建设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社会环境方面,通过政策引导、舆论引导,增强档案学专业影响力,提升档案学专业社会关注度,充分发挥档案学专业社会贡献力,吸引更多有理想、有才华的学生投身于档案事业之中。在经济环境方面,要进一步完善档案事业经费投入机制,针对人才引进、人才培养中存在的重点和难点安排专项经费,加大教育投入力度。

  3.4 坚守专业独立,不忘档案专业守正初心

  如前所述,共生模式中的寄生关系和偏利共生关系是不平衡、不对等的,只有对称互惠共生关系才是最佳共生状态。而“对称”的前提是保持各自的“独立”。“更名”不是“矮化”,更不是“取消”。一级学科更名为档案学带来新机遇,拥抱国际化浪潮,但是与此同时,从名称上就能明显看出,“档案”标签减弱,相关专业界限变得模糊,学科边界泛化成为必然趋势。为防止在变革过程中迷失专业个性,在档案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道路上,必须要时刻警惕掉入随波逐流的漩涡,确保自身专业自立,巩固和厚植自身专业独特优势,坚决守护好、发展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一方面,档案学元问题的知识框架仍应该作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建设的根基。覃兆刿教授多次指出档案学元问题研究的重要性,只有通过对档案学元问题的思考,才能更深入全面地理解档案学,“学科独立性以及与相近学科的边界究竟在哪里,都要靠这些研究来回答。否则,在相近学科日益掺杂互渗的环境中,档案学是无法自明其合理性、独特性并行稳致远的”[12]。另一方面,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建设仍要把对档案内容的研究置于重要地位。“关注档案内容可以说是我们档案专业的初心”[12]。“信息资源管理”对档案学人的数字素养和技术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需要顺应信息化潮流,不断学习新技术,加快数字化转型,但这一切有一个固守的前提——档案学人的文史素养不能丢。技术只是工具,内容才是核心,不能本末倒置,主攻计算机专业应该做的事,而忽视档案专业的底层属性。

  当然,“守正”不是固执己见、闭门造车,在“守正”的基础上进一步创新构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通过“共生”,紧抓专业融合契机,开展跨领域、跨学科、跨专业合作,为自身理论拓展和职能边界扩张寻求新的方向,不断探索时代和实践发展的新课题,应对档案学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面临的新挑战。

  4  结语

  人才兴,则事业兴;人才强,则事业强。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是档案学专业建设的主要支撑力,是档案事业发展的中坚力量。“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必将在这次变革中迎来新的发展阶段。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之路漫漫其修远兮,需要学界、业界“共生”支撑,立足于档案学专业人才培养,明确培养目标,通过多元共生单元协同合作,建立对称互惠的共生模式,营造正向良好的共生环境,坚持专业守正,创新专业精神,提升档案人才培育质量,共同建设一支优秀的档案人才队伍。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1).

  [2]中国档案资讯网.深入贯彻重要批示精神推动档案工作高质量发展[EB/OL].(2021-12-01)[2023-06-14]. http://www.zgdazxw.com.cn/news/2021-12/01/content_328041.htm.

  [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档案局.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EB/OL].(2020-06-09)[2023-06-14].https://www.saac.gov.cn/daj/falv/202006/79ca4f151fde470c996bec0d50601505.shtml.

  [4]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档案局.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EB/OL].(2021-06-09)[2023-06-14].https://www.saac.gov.cn/daj/yaow/202106/899650c1b1ec4c0e9ad3c2ca7310eca4.shtml.

  [5] 冯惠玲.以信息资源管理的名义再绘学科蓝图[J].信息资源管理学报,2022(6):4-10.

  [6]初景利,黄水清.从“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到“信息资源管理”:一级学科更名的解析与思考[J].图书情报工作,2022(14):3-9.

  [7]李财富.一级学科更名对档案学的发展利大于弊[J].档案学通讯,2022(6):108-109.

  [8]冯惠玲,张斌,桑域毓,等.档案学专业高等教育发展情况调查报告[C]//中国档案学会.创新:档案与文化强国建设——2014年档案事业发展研究报告集.中国档案学会档案学基础理论学术委员会,2014:220-237.

  [9]徐拥军,李孟秋.“十四五”时期档案高等教育发展之策[J].北京档案,2021(10):24-26.

  [10]洪芳林,龚蛟腾,邹淑梅.“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学科更名的大学生元认知分析[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3(2):7-14,34.

  [11]付亚楠,丁华东. 学科更名对档案学科发展的影响及其建设思路[J].山西档案,2023,(2): 37-43,36.

  [12]覃兆刿.规律性探求与内容研究导向的回归:在教育部教指委圆桌会议和中国人民大学信管高端论坛上的发言[J].档案与建设,2023(1):8-10.

  [13]洪黎民.共生概念发展的历史、现状及展望[J]. 中国微生态学杂志,1996(4):50-54.

  [14]袁纯清.共生理论:兼论小型经济的应用研究[M].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8.

  [15]张斌,杨文,李子林.数字时代档案学专业研究生培养模式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19(1):153-159.

  [16]马仁杰,许茹.关于一级学科更名后档案学科发展的思考[J].档案与建设,2023(5):12-15.

  [17]王喜明,杨新明.“图情档”一级学科更名的历史回顾与未来展望[J].图书馆论坛,2022(6):11-19.

  [18]周林兴,周丽.承认与身份焦虑:我国档案学学科认同的坚守与重建[J].山西档案,2020(6):28-35,27.

  [19]杨文,姚静.档案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的数字转型:基于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一级学科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的思考[J].图书情报工作,2023(1):99-107.

  【作者简介】李彩容(1975—),女,汉族,湖北天门人,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档案信息管理、用户行为;洪星(2000—),女,汉族,湖北孝感人,硕士研究生,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档案信息管理、信息政策与法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