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协同建设策略

发布时间:2024-08-07 20:18:13被阅览数:50 次信息来源:《山西档案》

  文/马英芝 于伟 李跃青

  摘 要: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作为文化记忆机构的高级形态,目前其建设路径仍然处于初级阶段。从协同建设的视角出发,对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的定义及其相关研究进行了系统梳理,分析了协同建设模式的核心优势,并针对协同建设中的关键环节提出了具体建议,旨在为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的协同发展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方向,进而推动文化记忆机构向更高级服务模式转型。

  关键词:智慧档案馆;智慧图书馆;协同建设;智慧化建设

  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数智技术赋能的智慧化建设成为档案馆和图书馆的主要发展趋势。档案馆和图书馆的智慧化建设不仅是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应用与延伸,而且是对传统管理方式和服务模式的颠覆性革新。档案馆和图书馆的智慧化建设反映了技术发展带来的驱动力以及现代社会对于信息管理与服务的智慧化需求。探讨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在数智时代的建设策略,对于促进信息资源的有效整合和利用,提高公共信息服务的智能化水平,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在概念界定与功能定位上虽然各有侧重,但是二者在技术应用与服务模式上具有相似性,其协同发展潜力亟待深入挖掘。面对信息资源的指数性增长,单一机构往往难以独立承担全过程的信息服务。因此,基于协同建设视角,探讨智慧档案馆和智慧图书馆的发展路径,是当前档案馆和图书馆实现智慧化建设的有益探索。

  1  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的研究现状

  1.1  智慧档案馆

  智慧档案馆是继传统档案馆、数字档案馆之后档案馆服务模式转型的高级形态。官方对数字档案馆的定义来自国家档案局发布的《数字档案馆建设指南》,其将数字图书馆定义为各级各类档案馆为适应信息社会日益增长的对档案信息资源管理和利用的需求,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数字档案信息进行采集、加工、存储、管理,并通过各种网络平台提供公共档案信息服务和共享利用的档案信息集成管理系统。数字档案馆的定义强调了其档案信息化、服务网络化的特征。随着数智技术的发展和社会公共服务智能化需求的提升,智慧档案馆的概念应运而生。关于智慧档案馆,目前尚无统一的官方定义,学界普遍认同的基本观点是,智慧档案馆源自数字档案馆,通过数智技术赋能实现了档案相关服务能力的智能化,以更好地满足社会需求[1]。

  在智慧档案馆的建设中,数字化是基础,智能化是核心。数字化主要面向档案资源的电子化和在线化,使档案信息资源转化成可以被计算机统一处理的数据格式,赋予其跨时空被访问和利用的能力。智能化则侧重于引入技术手段,如机器学习、数据挖掘、知识图谱、扩展现实、元宇宙等技术,一方面提高档案资源价值的挖掘能力,从而提升档案馆的档案管理水平,另一方面创新档案服务方式,提高档案馆的档案服务能力。

  现有智慧档案馆建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智慧档案馆的功能设计、系统建构、技术应用等方面。例如,刘泽禹等[2]通过对智慧档案馆泛在互联、智慧环境体系、智慧服务三大功能的分析,从感知层、分析层、服务层三大层级构建智慧档案馆功能框架。钱毅等[3]提出通用档案信息系统体系架构原型,以期满足档案数据基础设施和内外部治理体系的需要。同时,朱红涛等[4]通过对国内智慧档案研究现状的梳理和分析指出智慧档案馆主要应用云计算、物联网、数据挖掘、人工智能等新一代先进技术。

  1.2  智慧图书馆

  智慧图书馆的概念最初于 2003 年由国外学者M.Aittola等提出,其定义为一个基于无线互联网搭建的、不受地理约束的、易于被感知的、能够为用户提供图书及其他类型资料搜索服务的移动图书馆。国内学者从发展形态、构成要素、哲学及人文主义等角度对智慧图书馆的内涵进行了深入探讨,例如张坤[5]等指出智慧图书馆是在We b环境下,继数字图书馆、移动图书馆和智能图书馆之后,图书馆发展的 4.0 阶段,是从“初级形态的复合图书馆”向“高级形态的复合图书馆”的一次重要转型。尽管如此,学术界对智慧图书馆的定义尚未达成统一共识。出现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可能在于智慧图书馆本身仍处于不断探索和发展的初级阶段。智慧图书馆的构建和完善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实践的深入,其概念和内涵也将持续丰富。

  智慧图书馆是集成智能技术、数字资源、物理空间的公共服务机构,旨在为用户提供智慧化服务。智慧图书馆的特点可概括为全面感知、互联互通、绿色发展和智慧服务与管理[6],体现了智慧图书馆在技术和服务方面的发展趋势,即通过技术的全面感知和互联来提升服务的高效性和便捷性,同时注重可持续发展和智慧化管理。

  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扩展现实技术的应用与集成是驱动智慧图书馆建设的关键因素。物联网技术在其中扮演着核心角色,通过传感器和智能设备采集和处理数据,与RFID、Zigbee等技术结合实现图书定位和智能盘点等功能。

  2  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协同建设优势分析

  智慧档案馆和智慧图书馆作为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高效融合的文化机构运行模式,由于传统边界的限制,在建设过程中存在诸多问题,从而阻碍了智在资源、技术、服务等方面的发展与革新。协同建设是突破边界、共享优势的重要路径之一,本部分就档案馆和图书馆协同发展对智慧化建设的优势进行分析。

  2.1  促进信息资源共享与信息服务智慧化

  档案馆和图书馆各自具有独特的资源库,档案馆是原始资料的重要保存机构,保存着大量历史文件和官方记录;图书馆则收集、保存、管理着大量学术资源。两机构保存整理的各类文献同属于文献信息学范畴,但是因存在概念、内容、形式、学科构成、馆藏利用等方面的差异,导致如今档案馆和图书馆之间存在信息割裂现象。通过跨机构的协同建设,可以实现资源共享,这不仅在表面上增加了资源库的信息内容、数量规模及表现形式,而且在更深层次上扩展了用户获取资源的途径并提高了效率。此外,资源共享还能增强单一机构在资源限制下难以独立完成项目的可行性。

  2.2  推进新兴技术互补与智慧应用创新

  档案馆和图书馆的主要职责存在差异,因此在技术与实际工作融合的方向上呈现出显著区别。档案馆主要负责接收、征集、管理档案和开展档案利用,因此在信息资源的数字化保存、处理、管理以及信息安全等方面的技术应用更加成熟。图书馆主要负责搜集、整理及保存图书资讯,以服务公众或特定对象,在用户交互、服务智能化方面与技术的融合更加深入。通过协同建设,二者可以学习对方在技术应用领域的重要实践经验,共同开发新的信息资源管理机制和服务模式。

  2.3  强化服务创新与提升用户体验

  档案馆与图书馆的协同建设有利于提升用户体验,促进服务智能化。结合两机构庞大的用户数据,进行用户行为分析能够为构建智能推荐导览系统提供数据支持,基于用户的查询记录和偏好为此推荐相关档案文件和图书资源,提升用户的体验感。同时,技术整合可以确保用户在档案馆和图书馆之间无缝访问信息资源,使用户可以使用单一账号和密码访问两个机构的资源,在单次访问中同时享受档案馆和图书馆的服务。基于协同建设的创新服务不仅减少了用户操作的复杂性,提升了用户的整体使用体验,还大幅拓宽了服务范围和服务深度,为用户提供了更为丰富和便捷的信息服务,有效满足了现代用户快速获取信息的需求,并为传统的档案服务与图书服务注入了新活力。

  2.4  增强社会影响力与公共服务价值

  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的协同建设,旨在加强其社会影响力并提高其公共服务的价值。这种协同建设模式使得档案馆和图书馆可以共享资源和技术,从而向公众提供更多样化的学习材料和研究工具,提高公众获取和利用信息的便捷性与效率。此外,资源和服务的整合有助于提升展览和科普教育的效果,增强公众对档案资源和图书资源探索的积极性,从而在教育和文化领域提升其价值与影响力。

  3  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协同建设策略

  3.1  推广协同合作建设理念

  档案馆和图书馆可以通过社会合作和国际交流汲取国内外先进案例的经验,如欧洲CALIMERA项目、丹麦文化搜索NOKS项目、澳大利亚图像数字档案门户网站等,促进智慧档案馆和智慧图书馆协同合作建设理念的传播。同时,在注重各自智慧化建设理论发展的基础上,将项目协同合作作为对深度协作的初级探索,在协作项目的实践中推广协同合作建设理念,并将其加强落实到实际培训中,引导馆员摆脱传统边界认知的桎梏,促进其实现从馆内工作的执行者到两馆协同建设推动者的身份转化。

  3.2  强化相关标准体系规范

  健全的标准体系是智慧图书馆与智慧档案馆协作建设的关键制度支持。由于档案馆和图书馆在资源的侧重方面存在差异,因此在协同建设实际运行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建设环节重复和空白区域等问题,这需要制定明确的标准体系来规范不同机构成员的工作职责和工作行为。

  3.3  构建资源共享体系和优化配置体系

  一方面,智慧档案馆和智慧图书馆协同建设需要强化在信息资源、技术应用、管理机制、服务体系、空间布局等领域的配置能力,积极消除各机构之间的数据隔阂,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再分配,缩小信息与数字化差异,推动均衡发展。另一方面,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在协作建设进程中应实现技术、资源以及运营数据的共享。这种协作建设模式不仅可以优化资源整合,还能增强数据的实际应用价值,并促进建设成果共享。

  3.4  强化技术手段的引用与互补

  在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的协同建设中,强化技术手段的引用与互补是智慧化建设的关键环节。要确保选用的技术能够在档案馆与图书馆之间实现无缝集成和功能互补,共同优化整体的服务质量和服务效率。通过实现技术平台的互联互通,例如协同开发大数据分析平台,两种机构不仅可以共享用户行为洞察,还能协作开发个性化推荐系统和信息管理策略,提升各自的运行效率,优化用户的整体体验,从而实现智慧档案馆与智慧图书馆在技术层面的共同进步。

  参考文献

  [1] 杨桂明 . 从数字、智能和智慧的视角论档案馆建设的三个阶段[J]. 档案学通讯 ,2018(2):110-112.

  [2] 刘泽禹 , 任越 . 智慧城市背景下智慧档案馆功能框架分析[J]. 山西档案 ,2023(3):72-79,35.

  [3] 钱毅 , 崔浩男 . 基于证用价值导向的通用档案信息系统体系架构研究[J]. 档案学研究 ,2021(4):10-16.

  [4] 朱红涛 , 高倩倩 , 李姝熹 . 国内智慧档案馆研究综述[J]. 山西档案 ,2021(6):181-188.

  [5] 张坤 , 查先进 . 我国智慧图书馆的发展沿革及构建策略研究[J]. 国家图书馆学刊 ,2021(2):80-89.

  [6] 刘泽 , 孙文娉 , 邵波 . 我国智慧图书馆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综述[J]. 图书情报工作 ,2023(13):4-13.

  【基金项目】2022 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京津冀教育一体化背景下高校图书馆学习空间的协同共建研究”(课题编号:20220101032);2022年度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学习支持的高校图书馆空间建设研究”(项目编号:SD2022085)。

  【作者简介】  马英芝(1982—),女,汉族,河北衡水人,衡水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硕士,研究方向:智慧图书馆;于伟(1986—),女,汉族,山东临清人,河北医科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硕士,研究方向:图书馆空间服务研究、文献计量研究;李跃青(1975—),男,汉族,河北景县人,衡水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学士,研究方向:数字资源。